天光大亮，驱散了黎明前的最后一丝寒意。
秦府演武场，早已人头攒动。
不同于往日弟子间的切磋，今日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带着肃杀与沉重。
高台上，秦家族长秦啸天端坐中央，面沉如水。左右两侧，是秦家长老会的核心成员，一个个神情肃穆，眼神复杂地望着下方巨大的青石广场。
台下，更是挤满了秦府的子弟和仆从。内圈是嫡系和旁系的年轻一辈，他们神色各异，有期待，有幸灾乐祸，有紧张，也有纯粹的好奇。外圈则是府内的管事、护卫以及一些有头有脸的下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半点杂音。
阳光炙烤着大地，演武场中央，光线扭曲，热浪蒸腾。
“秦昊少爷到！”
一声高亢的通报，打破了沉寂。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秦昊身着一袭象征核心弟子身份的银边云纹劲装，在一众跟班的簇拥下，龙行虎步而来。他面带傲然之色，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神睥睨，仿佛早已胜券在握。地阶强者的气势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压得周围一些修为较低的子弟面色发白，呼吸困难。
“哼，不过一个边境来的废物，也配与我哥动手？”人群中，秦瑶抱着双臂，不屑地撇撇嘴。
“就是，昊哥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旁边的跟班立刻附和。
议论声中，秦昊已经站定在演武场中央，目光扫过高台，最后落在秦啸天身上，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秦风到！”
又一声通报响起，声音却远不如刚才那般响亮，甚至带着几分迟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另一侧入口。
没有簇拥，没有华服。
秦风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脚踩一双普通的芒鞋，独自一人，缓步走入场中。
他的步伐不快，却异常沉稳，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他的表情平静如水，眼神内敛，没有丝毫大战将至的紧张，也没有面对强敌的畏惧。
他就那样，安静地走到了秦昊的对面，隔着十丈距离，站定。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是来送死的吧？穿得跟个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