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什么密室?”云家家主云霄吃了一惊。
云凌白了他一眼,没接茬,当他熟门熟路顺风顺水地进入云家宅邸时,便知道,云家是真的完了。
其实这不怪云霄。
作为一个被迫黄袍加身的家主,云霄的家主之位并不是前任家主云殊亲口传承下来的,是个无名无实无权的三无家主。
连云家后院湖下的密室都不知晓,遑论整个云家府宅邸的血脉禁制。
云凌无视云霄,其他人便更不把这个空壳家主放在心上,夏夜一掌拍在红木椅上,又把他给吓了一跳。
“传信的人肯定是骗你来云家的人啊!”
“骗?”云凌摇了摇头,“没人骗我。”
如期骤然站起,抬脚往外走,“去浅羽!”
云凌紧随其后。
夏夜满头雾水,却也跟着出去了。
自始至终都一脑门子官司的云霄追出门外,“如期,哦,不,皇帝,陛下,不如留下吃完晚餐再走呀。”
如期只留给他一片玄色的衣角。
云霄一脸遗憾,内心却暗喜,转头看到管家云硕后,却不由得将眉头打了个结:“什么密室啊?”
寒雾漫过山脊,三匹乌骓马正贴着断崖疾行,枯枝在铁蹄下爆开脆响,惊起三丈外松枝上的夜枭。
二十人的护卫队紧随其后,火把映出他们玄铁护腕上的
如期始终领先半个马身,腰间剑鞘撞到鞍鞯上,断断续续地发出闷响。
中间的白衣云凌突然夹紧马腹,银线绣的云雷纹广袖扫过马鬃,急急追上去,“谁给你报信,说我被云家绑了?”
夏夜甩出马鞭,追上二人,“对啊,回去抓住报信人,一审便知,为何要去浅羽。”
天很冷,如期的鬓角却还是起了一层汗。
“没人报信。”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四个字。
夏夜气得要吐血,“你莫不是发了癔症,自己想象出来的?”
如期握紧缰绳的手抖得厉害,他咬紧牙关,再吐出四个字,“云锐说的!”
云凌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
子时的梆子声从山下飘来,崖底忽然传来金属刮擦青石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