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闭上眼,忽觉心里一空,然后是钝钝的一痛。
陈意晚一难受,便本能地喊云晏,这次也不例外,刚想着撒娇喊他,一张嘴,却吐出了鲜血。
脑海里传来哥哥的声音:“晚晚,云晏他,走了……”
陈意晚的大脑,忽然间就空了。
她根本来不及喊一句“奔奔”坐田鼠梯下去,唯一的想法只是想快点见到云晏,仿佛,只要能早一点见到云晏,他便不会离开。
陈意晚直接推开十八楼的窗户,纵身一跃。
楼下的云凌和夏夜吓得血都凉了,几乎是同时祭出了武器去帮她减速,并使出全力腾空而起试图接住她。
都没用,陈意晚还是结结实实地摔到了楼底,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终究是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夏夜说他离开的很吓人,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血口子,一张脸被划的几乎看不到五官,如果不是因为陈意晚强行送的带着缚命符的指间刃和轮回,超度,他几乎不敢认出是云晏。
是的,主动送出的印有缚命符的物件,除非死亡,否则不可解除。
陈意晚殉情般从十八楼一跃而下,身上骨头碎了一大半,云凌和夏夜没日没夜地照顾了她三个月,才从阎王爷手里抢回她的狗命。
醒过来的她也是失魂落魄的,每天就躲在十八楼白天看太阳晚上数星星。
偶尔会把超度和轮回拿出来擦擦干净,上面的缚命符几乎快被蹭没了。
除了奔奔能强行在她脑海里吱吱喳喳,云凌和夏夜几乎没办法跟她正常沟通。
陈意晚总是会想,那个遥远的过去。
最开始,她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渐渐的,她开始怀念他指尖的温度。再后来,她盼着能和他常常相见,最后,她希望能可以和他长相厮守。
而如今,她只愿他能活着,不爱她也没关系,忘了她都可以。
自从他走后,日子过的真慢啊。
陈意晚甚至偶尔会想要从十八楼再跳下去一次,摔个七荤八素意识全无,云晏说等他两年,她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三月一次,跳八次便可以了。
拦住她这荒唐想法的,是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