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地看了成惠帝一眼：“父皇，儿臣所言皆是真心，先帝的惠德皇后妄图干涉朝政，更是在先帝虚弱之际意图弑君，本朝已有教训，儿臣担心再过不久，我季家江山就要换了姓氏，那时，儿臣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成惠帝眼里闪过一丝幽光，他转过身，第一次正面直视李扶音。
目光慢慢移到她腰侧的令牌上。
他的儿媳，瞧着还年幼，但是行事比王席梅那野心勃勃的女子大胆多了。
李扶音含笑看着他，微微歪头，一脸天真。
“惠德皇后真的弑君了吗？”
“闭嘴！”
在她开口之际，成惠帝意识到什么，立即呵斥。
可惜李扶音并不害怕一只久病的老虎，她顶着成惠帝吃人的眼神，收敛嘴角的笑意，直直盯着他。
“陛下，惠德皇后有没有弑君、怎么弑君、为何弑君，您那日也在场，不如为臣等答疑解惑。”
成惠帝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撑起身子，此时的他面容平和，依稀可以看出一丝帝王的笃定气场。
“惠德皇后为权毒杀先帝，朕发现的时候先帝只留一口气，朕临危受命，仓促登基。
此事宗室皆是亲眼所见，太子妃今日问这事，是要重现当日的情景吗？”
说完，他带着恶意的古怪目光落在季允宸身上，像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季允宸，那时的先帝可是七窍流血而死，你若是一意孤行，这就是你日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