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筹备得差不多以后,我对外发布了讣告。
婉怡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的。
我无法说话,就把手机递给林伯,让他帮我接听。
一个多小时后,婉怡赶过来,额上汗涔涔的,眼圈也很红。
一看到我,她就朝我扑过来,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
“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让我知道?”
“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姐妹?”
婉怡的情绪很激动,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妈妈生前是一个很和善的长辈,对待小辈们很有耐心很温柔。
婉怡青春期的时候很叛逆,在张伯父面前都是一点就炸,唯独在面对我妈妈的时候,会收拾起她所有的棱角。
婉怡抱着我哭了好半天,才在林伯的劝慰下收住了眼泪。
“爸爸让我告诉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打字告诉她,葬礼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
婉怡看完后,沉默了片刻,问我:“你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跟我生气是吗?”
“我承认,我当时说话很难听,没顾及你的感受,但我也是被你气糊涂了呀,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悄咪咪搬走了,还是搬到沈静亭这里,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嘛。”
“那天,我本来是计划带你出去玩的。”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到大,一生气起来就口无遮拦,你不要再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我摇头表示,没有生气。
可婉怡不信:“如果你没有生气的话,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联系我?”
“还有伯母的事情,我要不是看到了讣告,我都不知道她……走了。”
“心心,我总觉得……”婉怡看着我的眼睛,表情很困惑,“你现在跟我没以前那样亲了。”
“你以前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的。”
“可你现在,好多事情都不跟我讲,也不肯花我的钱,你真的还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吗?”
我当然还当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只是在这个圈子里,人与人之间、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交际来往就是如此的现实,从许家破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