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只困在笼子的断脚鸟。
看得到天空,也能感受到微风,但自由就是离我好远好远。
我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在一日,再次向赵挽江索要母亲无果后,我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我骂他,拿东西砸他,骂他为什么不去死。
赵挽江静静承受着,忍受我的恶毒的谩骂。
最后,我拿起了水果刀,横在了我的脖颈上,以我的生命,威胁他。
“现在就带我去见妈妈,不然——”
我忍着害怕,在皮肤上划出一道口子。
“我就让你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赵挽江很冷静,一点也没有被胁迫的样子。
他淡淡说:“许靖远已经死了,你要是再死了,就彻底没有人管郁文善的死活了。”
“宁宁,你知道一个疯了的女人,要是没人看管的话,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吗?”
“——她会被无数人凌虐、欺负。”
“没有人再会把她当人看,她会变成很多人的玩具。”
“宁宁,你想看到郁文善变成那样子吗?”
赵挽江的话,让我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我握着水果刀,崩溃地大喊。
“赵挽江,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赵挽江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慢声说:“你是我的,宁宁,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人生再次进入无解的状态。
我的精神开始变得很差,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觉。
我不睡,赵挽江就陪着我熬。
我们两个就像穷途末路的困兽一样,在这间华丽的牢笼里,沉默、对峙、仇视、绝望。
争吵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
我的暴戾与日俱增。
赵挽江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在一次,我拿花瓶敲碎了他的额头时,他轻声说:“其实,死在你手上也不错,这样……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我了。”
“你知道那天在医院门口,跟我说,你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但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