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气,我很难过。
她觉得我错了。
我也觉得我可能错了。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打断我的思绪,我暂时搁置已经酝酿了半下午的道歉说辞。
撑着拐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这张电话卡是婉怡帮忙办理的,知道的人没几个。
婉怡还说,现在电诈很厉害,让我别轻易接陌生电话,免得被骗了。
盯着那号码看了一眼后,我挂掉了。
手机还未放回原处,又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很有毅力。
我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可骗的,就接起。
“喂,哪位?”
那头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我心头一闪,认出这呼吸声来。
“赵挽江?”
虽然,我还是没想起曾经的我们是什么样子,但在过去的好几个月里,他一度是我最大的安全感与依赖,我们夜夜交颈而卧,所以我对他的一切还是很熟悉。
大脑在把我跟他的那段爱恨情仇屏蔽了,又把另一个我们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我仍然记得,我刚昏迷醒来的那段时间,对他的依赖,和那点喜欢。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找不到词汇来形容。
半晌后,赵挽江终于发出声音。
很沙哑,很委屈。
“老婆,我好想你。”
我怔了一下,想起那些他称呼我为老婆,我喊他老公的日子。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们是怎样相处的,但最初的那段日子,应该是我曾经向往过的生活状态。
我曾经应该很渴望被他拥有,被他珍爱。
可再向往,那也是曾经向往,不是现在向往。
我不会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去爱上一个会令我痛苦的男人。
也幸得他后面露出的真面目,让当时的我没有沉迷深陷。
赵挽江沙哑委屈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婆,回家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你。”
“回来吧,我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关着你了,我发誓。”
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