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记忆。
他说,人的大脑很复杂,如果强行唤醒的话,很有可能会引发新的问题,比如抑郁症,或者创伤后应激障碍等。
不如顺其自然。
我听从了医生的建议。
收回思绪,我轻扯唇角,对沈静亭感激的一笑。
“婉怡跟我说,她能顺利把我救回来,是多亏了沈总给她的消息。”
我以水代酒,敬向沈静亭,郑重致谢。
“多谢了,沈总,你的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
“许小姐客气了。”
沈静亭举起茶杯,优雅无匹,手指骨节分明。
“我们是合作伙伴,本就该互帮互助。”
“况且,”沈静亭的视线,在我的轮椅上轻轻扫过,眼神黯淡了一分,带着一点自责,“若不是因为帮我的话,许小姐或许也不会遭此磨难了。”
“幸好婉怡小姐把你接回来了,不然,我这辈子心都难安。”
“沈总言重了。”
我握着水杯,微笑。
沈静亭今日除了来探病,还另有一件要事。
沈静亭说:“你失踪之前,正在与赵挽江打离婚官司,许小姐可还有印象?”
印象本来是没有的,但网上全程记载了我跟赵挽江打官司的过程,包括在庭审现场他当着审判长,与所有旁观听众,对我的深情告白。
所以,我现在对此事知道一些,但不比外人了解得多。
我轻轻点了一下头:“有一些,但不多。”
沈静亭便继续说:“你失踪后没多久,二审的通知就下来了,但当时我们不知道你被赵挽江囚禁起来了,你没有出庭,我们也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是不想打离婚官司了。”
“因为你二审时没出庭,再加上赵挽江那边坚持不同意离婚,所以法庭最终判决你们不予离婚。”
“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想问你,这离婚官司你还打不打?”
“若是要打的话,我就让郑律师做准备,待半年期限一过,就立即向法院提交诉讼书。”
“半年期限?”
这对我而言,又是一个陌生词汇。
沈静亭便停下来,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