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我又不安起来。
“你要去哪里?”
他温柔地解释:“别怕,我去给你拿吃的。”
他说后,指了指窗边的茶几,上面有一只白色的保温壶。
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着他拧开那只白色的保温壶,从里面舀了一些汤出来。
回到床边,他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再把我摇起来了一些,还往我身后垫了一只软软的枕头。
做完这些后,他才端起汤碗喂我吃。
他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一样,手上的动作有些笨拙。
我张开嘴,将他递到唇边的勺子含进嘴里,再吞下汤。
“好喝吗?”他问。
漫长的沉睡,不止让我对这个世界感到陌生,对自己感到陌生,也让我的感知变得很混乱。
我不知道什么是好喝,什么是不好喝,就回答他。
“不知道。”
我话音一落,他的手抖了一下,汤洒了些许在被单上。
我看着他:“你怎么了?”
他的眼睛有点发红。
他握着勺子,重新舀了一勺汤,喂我吃。
“没怎么。”
他只喂了我小半碗。
“你许久没吃东西了,第一次不能吃太多。”
我说:“哦。”
他拿纸巾给我擦嘴。
我问他:“你不吃吗?”
他顿了一下,端起我吃剩下的那半碗,慢慢喝完。
我学他那样,问他。
“好喝吗?”
他微笑着说:“好喝。”
哦,原来那种味道就是好喝。
余晖散去,夜幕降临。
他将房间里的灯调暗了些许。
对于宁宁,我心中还是很好奇,就问他:“谁是宁宁?”
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在做着某种剧烈的挣扎。
片刻后,他开口:“不是谁。”
我有点失落,他对着我喊宁宁,我还以为我就是宁宁呢。
“那我是谁?”
“你又是谁?”
他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