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江跟我在卧室里耗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赵挽江得去公司了,秘书处一天数个电话打过来,等待他拍板签字的文件已经堆积如山了。
但在临走之前,他抢走了我的手机,切断了整座房子的电话与网络,并派了数个保镖把守着门口,将我当犯人一样看管了一起来。
再一次硬闯出门无果以后,我气得将客厅里的东西都砸了。
晚上,赵挽江回来。
看着被我砸得一地狼藉的客厅,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在看到我小腿上,被花瓶碎片溅出的几道细碎口子时,他平静的面孔上显露出了一丝明显的不悦神色。
就好像我是他最珍贵的藏品,现在却出现了裂痕。
冷声唤佣人拿来药箱。
赵挽江沉着眉眼,握着我被溅伤的小腿,仔细处理上面的伤口。
看着他低头拿着酒精棉签,小心翼翼给我伤口消毒的样子,我忍不住出言讥讽。
“赵总,你今日的剧本不行啊,我都流血了,怎么能只在家里消个毒呢?”
“不应该叫个救护车,或者喊个医生上门来吗?”
“万一你消毒不得当,我破伤风感染了怎么办?”
“别这样咒自己。”
赵挽江手上动作不停,温柔仔细。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对我要打要杀都可以。”
“但是宁宁——”
赵挽江语调平静的威胁。
“你要是再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再把自己弄伤一次,我就让护工把郁文善也弄伤一次,你在你自己身上弄出多少伤口,我就让护工在郁文善的身上弄出多少伤口。”
我一听,立刻急眼了。
“你敢!”
将用完的酒精棉签丢进垃圾桶后,赵挽江抬起眼眸,平静地看着我。
“你可以赌一下,看我敢不敢。”
我怒视着他的眼睛,不敢赌。
对于母亲,我心中总是充满了愧疚。
如果当初不是我眼瞎耳盲,不停劝阻,错把财狼当良人,还引狼入室……母亲的人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会继续在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