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出来的时候,雨势渐大。
撑在雨伞,我站在路边抽了一支烟,待心脏上那窒息的痛感散去后,方才上车。
晚上,赵挽江回来,一切如常。
他没有过问我母亲的病情,我也只字不提,我们两个默契地把我母亲、我父亲,还有我们许家的那些事情,隔绝在了这栋华丽的大别墅之外,每天表演爱情剧,以粉饰太平。
整个七月,风平浪静。
沈静亭那边偃旗息鼓,赵挽江这边也没有什么动作,每天晚出早归,与我恩恩爱爱。
时间来到八月。
上东区那个项目的评标期即将结束,沈静亭忽然开始动作,我在疗养院门口抽烟的失落模样,被狗仔刊登到了网上。
与之一起被曝光的,还有我母亲在疗养院的治疗记录与缴费记录。
治疗记录显示了我母亲的病情有多严重,缴费记录则显示了我曾经因经济窘迫而数次拖欠医疗费用。
除此之外,狗仔还采访了我母亲的护工——
狗仔:“你是什么时候护理她的?”
护工:“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反正得快两年了。”
狗仔:“那你认得她吗?她以前可有名了,是腾辉建材的老板娘,经常上报纸的。”
护工:“我这把年纪了,电影明星都不认识几个,哪认识什么老板娘呀。倒是她那个女儿,长得蛮漂亮的,老远看上去就跟明星一样。”
狗仔:“那在你护理她的这段时间内,她女婿有来探望过她吗?”
护工:“她有女婿?我看她女儿蛮年轻的,还以为她没结婚呢……哪有什么人来探望她呀,就连她女儿也不常来……”
狗仔:“那你觉得她可怜吗?”
护工:“说她可怜吧,也不可怜,毕竟能住进这里的都是有钱人,我们挣得那点工资还不够人家一顿饭钱呢;说不可怜吧,有时候看着也让人蛮心酸的,我记得是去年除夕吧,天都快亮了,她女儿才来看她,捧着一盒冷饺子,盯着她妈一边吃一边流眼泪……”
此则采访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先前赵挽江竭力否认我在迷岛做公关一事,并言之凿凿那个时间段,我一直都在瑞士养病,还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