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被父亲娇惯的天真温和,在她的世界里,人只有好坏之分,没有身份地位之分。
“我母亲她——”
摸牌的手猛然一顿,我忽然想起来,那次寿宴母亲也带我去了,张家人丁单薄,张奶奶就尤其的爱热闹,每每宴请的时候,总会把我们这些小辈也叫去,过年的压岁钱也是她给得最厚。
我记得,母亲当时跟这位周太太闲话时,我从旁边路过,母亲还叫我过去跟周太太打招呼,但那个时候的我心高气傲不说,还一肚子的“婚姻应该是建立在爱情上”的狗屁理论,所以对周太太这种靠美色与身体上位的行为颇为不屑,就两个眼睛往上一翻,直接装没听见,然后就拖着裙摆走了。
这件事发生不过两三年,我能分毫不差地想起当时的情形,那提起这个话头的周太太想必也没有忘记我当时对她翻的那个白眼。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提起的,因为今时今日,我也成为了跟她当初一样的人——做男人的附属品,依附男人而活。
我也必须得承认,这回旋镖扎得我挺疼的。
许是怕我想不起当时的情形,周太太这时又说:“赵太太,你知道我那个时候看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好年轻,好不可一世。”
我本想装聋作哑把此事混过去的,但人家一次次地提,我要是再记不起来,那就有点太不给面子了。
我笑了笑:“是吗?不过——”
一顿,我主动把姿态放低了一些,“年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阅历浅眼皮子也就跟着浅,也不懂得人情世故,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又主动向周太太喂了一张七条:“我年轻的时候蛮混账的,若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各位长辈们不高兴的事情,还请各位长辈们别跟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若是一般人听了我这话,都会顺坡下驴的表示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再者,室内其余几人不谈,周太太比我高出两辈,与张奶奶是同辈的,我当年的所作所为也谈不上伤害她,顶多只是没教养而已。
可我忘了,这位周太太可是能跟鸡皮鹤发的七十岁老人同床共枕数年,怎会是一般人?
把我喂的七条吃了以后,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