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角上床。
自我出院以后,赵挽江为了稳固他对我不离不弃的好丈夫人设,就搬回来同我一起居住了,这几晚上我跟他都是睡在一张床上,但也只是字面上的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一夜杂梦。
醒来的时候,东方露白。
赵挽江已经起床了,听动静正在浴室里洗漱。
我因为没睡好,脑子昏昏沉沉的,就撑着床垫坐起来,点了一支烟,靠着床头慢慢抽。
才抽了两三口,赵挽江就出来了,身上穿着睡袍,发尾滴着水。
见我在抽烟,赵挽江眉心轻轻一皱,随即走上前来,劈手将我夹在指尖的烟拿走:“病还没好就抽烟,许宁心,你一天不作就难受是不是?”
我抬起眼眸静静看着他,昏昏沉沉的脑子全是昨晚做的梦。
在梦里,赵挽江穿着白色的燕尾服,温柔而深情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始终爱你如一。”
在梦里,他真的好爱我。
如果那不是梦多好。
赵挽江见我盯着他不说话,就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怎么了,不舒服?”
就这么一句微乎其微的关心,就让我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我不想在清醒的时候被赵挽江看到我的脆弱,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他的爱,所以在眼泪流下来之前,我厌烦似的一偏头,躲掉了赵挽江干燥温热的掌心:“没不舒服,没睡好而已。”
赵挽江没再说什么,把手收回去,转身往衣帽间走。
换好衣服出来,赵挽江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对我说:“佳程没有参加过那些拍卖会,不懂得该注意什么,所以后天晚上,还是你陪我去。”
“别跟我提什么我们的交易约定里没有这一条,许宁心,你信不信只要我们离婚的事情一传出去,就会有大把的债主找上门来,要你还钱?”
我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还是带冰碴子的那种。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那些什么梦啊爱啊,也在顷刻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双手紧紧攥着被角,我扬起脸庞,对着赵挽江绽出一个明艳的冷笑。
“既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