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来按照赵挽江的说法,离婚后的这一年多里,我都在瑞士养病。
我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微笑:“是啊,瑞士那边的东西太难吃了。我好饿啊,林伯,有吃的吗?”
林伯笑眯眯地说:“姑爷一早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着呢,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有刀鱼小馄饨吗?”
“有。”
吃了一碗鲜香味美的小馄饨后,我上楼了。
卧室还是跟以前一样,米白色的地毯、暖黄的灯光、粉色的寝具,就连衣帽间里那些还挂着吊牌的衣服,都是我以前喜欢的牌子和款式。
站在衣帽间里,我只觉得眼前这一切既可笑又讽刺。
原来赵挽江是知道我的喜好的,只是懒得在我身上费心思罢了。
按说,如此顺利的就回到了这里,还吃了林伯亲手包的刀鱼小馄饨,我应该睡得很好才对,可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
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一会儿梦到我父亲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一会儿梦到赵挽江逼着我在离婚协议书签字,一会儿梦到母亲割破手腕后,躺在被血液染红的浴缸里。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昏沉沉地醒来,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还有奢华的水晶吊灯,我一瞬间的愣怔,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是梦里,还是现实里。
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回过神来,眨眨眼再次环顾了一圈屋内,我终于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回来了。
电话是沈静亭打来的,靠着床头,我懒懒地接起:“喂,沈总。”
隔着电话,沈静亭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低沉优雅:“怎么样,许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我前脚才回到这里,这人后脚就把电话打来,显然是一直派人盯着我。
我懒得追究,对着电话轻轻笑:“还行吧。沈总这么早打来,有什么指示啊?”
“指示不敢当。”
沈静亭说:“年前,百合会要举行一个慈善拍卖会,许小姐有兴趣参加吗?”
百合会是一个慈善基金会,成员都是江城的太太名媛,许家没有破产前,我母亲也是成员之一,曾经她还想把我也拉入会的,我嫌跟她们一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