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碎,红与白的混合物溅到货架与怪人的身上,搞得脏兮兮的。
宽大厚壮带着利爪的手掌将无头残躯提起来,仔细嗅了嗅,怪人一脸嫌弃地将尸体向后丢开,眼神转移到已经吓呆的小女孩身上。
蹲下身贴着小女孩上下左右都嗅了一遍,贪食的涎水从獠牙旁奔涌而下。
抬起粗大手指正想将小女孩开膛破肚,怪人的头颅也如同西瓜般炸开。
门市对街的二楼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透过门市被撕开两半的卷帘门照映进来,一晃一晃的,盖在无头怪人的背脊上。
撒下的火光在怪人背脊旁旁边漏出了少许,将带着少许破烂脖颈的小女孩头颅上已经放大瞳孔的双眼又照亮了点。
坐在州驻军提供的装甲运兵车上,李亚晗收到一则让她有些为难的讯息。
虽然与家族断联这么多年,她其实也知道父母和哥哥都一直关注着自己,但当初和父亲的争吵仍是心里的一道坎。
右肩被碰了碰,转头看着伍昌德略带担忧的眼神,李亚晗心中忽然豁然开朗。
她回了一个温柔而明媚的笑容,伸出右手将那只规规矩矩放在伸长的厚实大腿上的粗粝的大手握住,左手点开战术眼镜的通讯功能,轻声报出一串自己十余年未拨打过的号码。
“娘。”
……
“嗯,我很好。宁宁也没事的。”
……
“还在外面,晚点再和你聊。”
……
“嗯,我会跟爹道歉的。”
……
“我也想你们了。”
……
挂断通讯,李亚晗轻轻靠在伍昌德的身上,闭上眼睛,嘴角微翘。
熟练地拉退枪栓,一颗长达十一公分的弹壳弹了下却没能成功跳出。
枪手并没有抱怨,而是同样熟练地捡出弹壳随手丢掉,押进去一颗巨大的子弹。
刚刚推栓上膛,战术眼镜不合时宜的发出通讯提示。
扣下保险栓,将与子弹匹配的同样巨大的步枪换到右手扛在肩上,枪手才接通通讯。
“耍够咧没?没耍够也给额滚回来!你妹儿来通联咧!”
暴烈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