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宁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指甲穿透丝绸掐进掌心。
她看着陆淮安决绝离去的背影,精致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急促地喘息起来。
片刻后又突然低笑起来:\"好啊……都护着她……连我的亲哥哥都……\"
她冷冷握着掌心,猛的转身往回走,发间金步摇剧烈晃动,在雪光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经过瘫软在地的贺昭仪时,陆晚宁突然停下脚步。
\"没用的东西。\"她声音寒冷:\"下次再失手,本宫就让你全家去北疆陪葬。\"
贺明兰才刚刚攀爬起来,她咬着牙,心里咒骂。
若不是陆晚宁仗着早些年和祁蘅私通,得了个贵妃之位,否则她堂堂贺家千金,何必对她俯首称臣!
“臣妾……明白了……”
养心殿内,青烟缭绕。
桑余苏醒时,先看到的是绣着十二章纹的明黄帐顶,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天子的寝宫。
她恍惚了片刻,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这不是梦。
所以,刚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觉。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桑余缓缓转头,正对上祁蘅幽深的眼眸。
他坐在床榻边,玄色寝衣半敞,露出隐隐约约的胸膛,冬日里也一层薄汗。
\"奴婢……\"桑余刚要起身就被剧痛逼得倒抽冷气。
祁蘅伸手按住她肩膀:\"别动。\"
他指尖在肩膀的绷带上轻轻摩挲着:\"太医说有两根肋骨裂了,很疼吧?\"
桑余闭上眼,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从冷宫到浣衣坊,她始终逃不开这个人的阴影。
\"陛下。\"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放过奴婢吧。\"
祁蘅的手突然收紧:\"你说什么?\"
\"奴婢真的累了。\"桑余睁开眼,泪水无声滑入鬓发,\"去浣衣坊也好,挨鞭子也好,只求陛下……别再折磨我了。\"
\"折磨?\"祁蘅猛地站起身,案上药碗被袖风扫落在地,\"朕若真想折磨你,你以为还能活着走出浣衣坊?\"
桑余静静看着他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