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亩之名,大肆侵吞中原士族田产,分予流民贱户,收买人心!此等行径,分明是蓄意扰乱朝纲,图谋不轨!\"他声音洪亮,字字如刀,仿佛要将曹璟的罪状刻在殿柱之上。
刘放见状,立刻紧随其后,上前一步,满脸愤慨地附和道:\"太后明鉴!曹璟此举,表面是安抚百姓,实则包藏祸心!他借机打压士族,培植私党,若不及时制止,只怕大魏江山迟早要落入他手!\"
年轻的侍郎羊祜站在队列中,听得怒火中烧,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他是曹璟的小舅子,深知姐夫为人刚正,绝非孙资、刘放口中那般奸佞。他正欲出列反驳,身旁的父亲羊耽却猛地拽住他的衣袖,低声道:\"糊涂!贾充都还未开口,你急着出头做什么?\"
羊祜咬牙,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但终究不敢违逆父亲,只得强压怒火,退回队列,只是目光仍死死盯着孙资和刘放,恨不得将他们虚伪的面具撕碎。
就在这时,年轻的御史毋丘甸大步出列,他面容刚毅,眼中带着愤懑之色,显然已被孙资、刘放蛊惑。他高声奏道:\"太后!东兴一战,我军大败,损兵折将,皆因曹璟轻敌冒进所致!可时至今日,他不仅毫无悔意,反而变本加厉,独揽大权!若不严惩,何以正军法,何以安天下?!\"
郭太后坐在帘后,面色苍白如纸。她虽贵为太后,但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朝堂之争。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泛白,心中慌乱不已。
\"这……这该如何是好?\"她暗自思忖,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殿中沉默的廷尉贾充,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贾充终于动了。
贾充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白发苍苍的司马孚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司马公,您德高望重,历经三朝,不知对此事有何高见?\"
司马孚感受到无数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心中暗叹。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浑浊的老眼闪烁着谨慎的光芒:\"此事重大,太后自有决断,老臣年迈昏聩,不敢妄言。\"
贾充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心中冷笑:\"这老狐狸,倒是滑不溜手。\"他早就料到司马孚不会轻易表态,这番推脱之词正中下怀。
\"既然司马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