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滴血珠,却只是轻轻吮了吮,继续耐心教导。
三日后,羊徽瑜正在检查成品,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啜泣声。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年轻妇人躲在角落抹泪。
\"这位姐姐,可是遇到什么难处?\"羊徽瑜走近询问。
那妇人慌忙擦泪:\"没、没什么只是家中婆婆病重,夫君又随军出征,连抓药的钱都\"话未说完,又哽咽起来。
羊徽瑜心头一紧。她环顾四周,发现不少妇人都是军眷,脸上写满愁苦。当晚回到府中,她辗转难眠,烛光下反复翻看这几日登记的名单。
\"得想个长久的法子\"她喃喃自语。
次日一早,羊徽瑜便命人扩建营房,又贴出告示:招募妇孺做工,按件计酬。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寿春城。
\"听说做一件棉衣能给五个铜钱呢!\"
\"羊夫人还管午饭!\"
\"我家丫头也能去帮忙缠线\"
街头巷尾,妇人们奔走相告。不出几日,原本冷清的营房变得门庭若市。每日天不亮就有人排队等候,上至六旬老妪,下至垂髫孩童,都在这里找到了活计。
一个寒冷的早晨,羊徽瑜站在门口迎接来做工的妇人们。忽然,一个小男孩跑到她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带着体温的烤饼:\"夫人,这是我娘让我给您的,她说您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羊徽瑜眼眶一热,蹲下身轻轻抱住孩子。远处,一队士兵正列队经过,他们身上崭新的冬衣在寒风里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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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夕阳西沉,暮色渐染寿春城。曹璟披着一身戎装回府,铠甲上还带着几分沙场的寒意。他刚踏入内院,便见书房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妻子羊徽瑜伏案的剪影。
他推门而入,见妻子正凝神翻阅账册,纤细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划过,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曹璟解下佩剑,搁在一旁,温声问道:\"夫人近日在忙些什么?怎么连晚膳都顾不上用?\"
羊徽瑜闻声抬眸,见是丈夫归来,眉眼间顿时浮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将军回来了。\"她合上账册,指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道:\"不过是些琐事,妾身想着理清了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