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他转过头,目光如刀,\"而我们,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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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合肥城头阴云密布,几点残星在云隙间若隐若现。张特独自站在城楼阴影处,手指紧紧扣住墙砖的缝隙,青筋暴起。远处吴军营寨的火把连成一片,宛如一条盘踞的火龙。
\"将军,都安排好了。\"副将乐方悄声走近,声音压得极低,\"王二狗子身手最好,已经换上百姓衣服,随时可以下城。\"
张特没有立即回应。他望着城下吴军的篝火,喉结上下滚动。这一计若成,合肥可保;若败,满城将士性命难料。想到这里,他后背已渗出冷汗,夜风一吹,凉飕飕地贴着脊梁。
\"让他过来。\"张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一个精瘦的士兵猫着腰过来,扑通跪下:\"将军!\"
张特盯着这个跟了自己五年的亲兵,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二狗,此去凶险,你可明白?\"
王二狗抬起头,月光下那张年轻的脸竟带着几分兴奋:\"将军放心!小的就是死,也要把吴狗骗得团团转!\"
张特心头一热,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塞给他:\"拿着,就说这是本将的随身信物。\"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记住,一定要让诸葛恪相信我们粮尽援绝。就说就说伤兵都在城隍庙里哀嚎,连树皮都啃光了。\"
\"小的明白!\"王二狗将玉佩贴身藏好,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三更时分,一根麻绳悄悄从城墙西北角垂下。王二狗顺着绳子滑下,落地时一个趔趄,又赶紧爬起来,猫着腰往吴军大营摸去。
吴军大营灯火通明。诸葛恪正在帐中研究合肥城防图,忽听亲兵来报:\"都督,抓到一个魏军细作!\"
\"带进来。\"诸葛恪头也不抬地说。
王二狗被五花大绑推进帐中,立刻扑通跪下,额头抵地:\"都督饶命!小的不是细作,是张将军派来求降的!\"
诸葛恪这才抬眼,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王二狗全身。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毛笔:\"哦?张特死守月余,现在才想起投降?\"
\"实在是撑不住了!\"王二狗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