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过府议事!记住,要快!\"
望着参军仓皇离去的背影,诸葛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狰狞的面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吴狗这次定要你们血债血偿\"他抚摸着腰间的佩剑,仿佛已经看到东兴大堤在魏军铁骑下崩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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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胡遵如约而至。夜色沉沉,诸葛诞府邸的密室中只点着几盏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胡公!\"诸葛诞一把抓住胡遵的手腕,眼中跳动着兴奋的火光,\"建功立业,正在此时!\"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吴国上下正值国丧,军心不稳。若错过此机,待其新主坐稳,悔之晚矣!\"
胡遵被他抓得生疼,却没有立即抽回手。他缓缓捋着花白的胡须,眉头紧锁。烛光映照下,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功名的渴望,又有对风险的忧虑。
\"诸葛使君,\"胡遵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此事风险甚大。\"他挣脱诸葛诞的手,在密室中来回踱步,\"若败,你我\"
\"若胜,则名垂青史!\"诸葛诞猛地打断他,拳头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他眼中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狂热,\"胡公难道甘心终老于此?在这徐州之地,做个碌碌无为的守将?\"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刺胡遵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他停下脚步,背对着诸葛诞,肩膀微微发抖。良久,他猛地转身,一掌拍在案几上:\"好!本督与你联名上书!\"
诸葛诞大喜过望,立即命人取来笔墨。两人伏案疾书,时而激烈讨论,时而陷入沉思。烛火渐渐矮下去,侍从轻手轻脚地进来换了新烛,又悄悄退下。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奏章终于拟就。诸葛诞亲自用火漆封好,唤来最信任的信使。
\"务必亲手呈交大将军!\"他紧紧攥着信使的肩膀,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信使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称是。诸葛诞亲自将信使送至城门,目送快马绝尘而去,直到消失在晨雾中。
回到府中,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