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几个干粮就翻身上马。临走时,他回头看了眼刺史府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一路上,诸葛诞的心始终悬着。每当路过驿站歇脚时,听到路人议论曹璟如何英明神武,大败司马氏,他就如坐针毡。那些称赞的话语在他听来都像是催命符。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想起自己多次拒绝曹璟的拉拢,又想起司马师密使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很快他又自我安慰道:\"好在尚未铸成大错,现在请罪还来得及。\"
马匹疾驰在官道上,扬起的尘土模糊了他的视线。诸葛诞紧握缰绳,指节发白。他不断催促马匹加快速度,仿佛身后有追兵一般。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投射在黄土路上。
三日后,风尘仆仆的诸葛诞终于抵达洛阳。连日赶路让他面容憔悴,衣袍上沾满尘土。他站在雍王府外,望着那巍峨的府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成败在此一举了\"他在心中默念,抬手整了整衣冠。手指触到衣襟时,他发现自己指尖在微微发抖。
\"烦请通报,兖州刺史诸葛诞特来向大将军请罪。\"他对守卫拱手行礼,声音刻意压得平稳。守卫狐疑地打量他一眼,转身进去通报。
等待召见的每一刻都像在煎熬。诸葛诞站在廊下,感觉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他不断搓着手指,掌心全是湿冷的汗水。
\"要是大将军不肯饶恕\"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行,现在不能想这些。得想好说辞对,就说当时是被司马师胁迫还要主动请缨\"
他反复默念着准备好的说辞,生怕待会儿一紧张就说错话。这时,侍卫终于出来引他入殿。
殿内烛火通明,照得诸葛诞眼前一阵发花。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殿中央,\"扑通\"一声重重跪下,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
\"罪臣诸葛诞,特来向大将军请罪!\"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先前未能及时响应将军号召,实在是实在是担心兖州防务空虚,被贼寇趁虚而入啊!\"
说完这句,他偷偷抬眼,想从曹璟脸上看出些端倪。可大将军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这沉默比任何斥责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