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要让整个淮南陪葬!”
当浑身是血的司马师被抬进大帐时,军医们吓得手足无措。年轻的脸上插着箭矢,右眼也被血糊得睁不开,铁甲被砍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滚开!\"司马懿一声暴喝,推开所有军医。他颤抖着扶起儿子的头,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器。这位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手,此刻抖得连一块纱布都拿不稳。
\"师儿坚持住\"司马懿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完全不像那个杀伐决断的太傅,\"为父为父这就\"
司马师用仅剩的右眼望着父亲,被血染红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他张了张嘴,鲜血立刻从嘴角溢出:\"父亲孩儿没丢您的脸\"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司马懿的心脏。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老泪纵横。泪水滴在司马师染血的脸上,冲开了一道道血痕。
帐外,最后一缕夕阳也沉入了地平线。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这片血腥的战场,但没有人注意到,司马懿在悲痛之余,眼中燃起的可怕怒火——那是一种要焚尽天地的仇恨,比战场上任何刀光剑影都要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