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的条件。关陇乃王霸之基,地势险要,民风彪悍。把他封到那里,简直是自毁长城!\"
\"啪!\"
一声脆响,鎏金酒樽被狠狠摔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溅了一地,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桓范的官靴上。曹爽腾地坐起身,眼中怒火中烧,脸上的肥肉都因愤怒而抖动。
\"桓范!\"他厉声喝道,声音震得暖阁嗡嗡作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将军?\"他抓起案几上的酒瓶,看也不看就朝桓范掷去。
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正中桓范额头。顿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他的皱纹蜿蜒而下,像一条条红色的小溪,滴在深色的官袍上,晕开一片暗红。
桓范踉跄着后退两步,却仍倔强地站着。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眼中满是悲愤与失望。
\"滚!\"曹爽厉声喝道,指着大门的手指都在发抖,\"从今往后,谁再敢非议关陇之事,就是离间宗室,立斩不赦!\"
暖阁内一片死寂,只有桓范沉重的呼吸声。他最后深深看了曹爽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最终,他转身离去,脚步沉重得仿佛背负着整个王朝的重量。
待桓范走后,曹爽重重坐回软塌,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他抓起酒壶直接对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
\"来人!\"他粗声喊道,\"再上酒来!把那些歌姬都叫进来!\"
窗外,春风依旧料峭,却再也吹不进这暖意融融的大将军府。
桓范捂着额头,踉跄着退出大殿。指缝间渗出的血水已经凝结,黏腻地糊在眉骨上。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牵动了额角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当心!\"府门外的侍卫作势要扶,被他狠狠甩开。这些势利眼,方才在府上可没见他们出声劝阻。
走在洛阳繁华的街道上,料峭春寒裹着脂粉香扑面而来。桓范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冰水顺着脊梁往下淌。路人的私语声忽远忽近地飘进耳朵:
\"那不是大司农吗?\"
\"嘘听说今早在朝堂上\"
\"曹大将军的人\"
\"我这是跟错了人啊。\"他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