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恩想了想,问:“孙猴子可是长生不死,压在五指山下500年,都依然生龙活虎。估摸着再活个500年,到了今时今世,也是稀松平常。”顿了顿,又问:“不知你贵庚几何?”
王直想了想,说:“大概是22、23左右。”
吴承恩摆了摆手,说:“你绝对不会这么年轻,指不定已经是老妖精。”
王直说:“这是哪里话,我本来就很年轻。”
吴承恩说:“哪有这样年纪轻,便干出这么大的事,坐上这么高的位置的。”顿了顿,又说:“我可知道,扶桑密传有长生之法。因此你的真实年龄很可能就超过500岁。”
王直笑得更大声了,说:“只有神话里,才有长生。人间怎么可能有?”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接着说:“要说我的真实年龄,可是小得很。因为我是500年后,才出生的。真要算的话,也是负几百岁。”
吴承恩想了想,问:“你说的,就是那个什么‘共和国’的年代?”
王直回答:“正是。”
吴承恩又仔细想了想后,开口:“那你生得这么迟,岂不是世人孙子后边,都要不知多少辈的子孙?难怪会姓‘孙’。”
王直一听,刚喝下去的满满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又有一日,王直突有所想,问:“朱兄,你经常大老远地,从长兴跑到杭州来,难免会荒废政务,成为昏官。”
吴承恩笑了笑,说:“像长兴这种地方,本就人杰地灵。只要时局稍定,便能一派繁荣。就算我完全不理政务,百姓一样安居乐业。”顿了顿,又说:“反倒是我这个县令,若是太勤快,百姓指不定便要遭大殃。”
王直听得奇怪,就问:“这算什么道理?”
吴承恩说:“我若是勤于理政,事无巨细,都要插手干预。定一些不该设的规矩,立一些不该有的名目。对已,自然是财源滚滚;对民,则是害莫大焉。”
王直似乎听懂了些,又似乎还是不懂,继续问:“难道这勤政,还是个错了?”
吴承恩说:“古往今来,真正的能人,都是不勤的。譬如当今圣上,凡事都由下边的臣子操劳。国家还不是运作如常。他只消在幕后,指引便可。若是政务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