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说:“其实这件事非常奇怪,摆明了是有人想栽赃嫁祸,而我们信长少爷,不仅是无辜的,而且还是受害者。”这话真讲到王直心里了,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是无辜的。丰臣秀吉硬搞出这么件事来,他也是受害者。
少爷偏过头,打量了下德川家康,问:“你这个小鬼,为什么这样说?”
德川家康说:“道理很简单。如果真是我们这边的人干的,绝对不会带着印有自家徽记的刀去的。这明显是栽赃嫁祸,目的是挑拨离间。”
少爷说:“好像有点道理,但这仅仅是你们同一伙人的说法,也是一面之词,没有根据。”
德川家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爷说:“起码是一个局外人说的,才有些可信性。你们自己的开脱之词,能算什么?”
德川家康说:“我并不是织田家的人,所以我说的,是可信的。”
少爷问:“怎么可能,你是谁?”
德川家康说:“三河松平广忠的儿子——松平竹千代。”
少爷说:“原来是你。你爹不久前被岩松八弥杀死了。现在的你,可以说家破人亡了吧。”
德川家康惊得张大嘴巴,愣了会,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王直气愤地质问:“你很过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乱说。”
少爷说:“我讲的都是事实。另外,不想麻烦扩大的话,就把那个老鼠一样的人,叫出来对质。今天不弄出个结果,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直问:“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少爷说;“没别的意思,如果真是那家伙干的,我要带他回去抽筋剥皮。”
王直说:“他是我的人,我如果不准许呢?”
少爷说:“我带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动起手来,你可小心点。”
王直想了想,说:“不就是找个人嘛,我把他叫出来,当面说清楚。我可不想别人说我,故意包庇。”
王直抱着哭作一团的德川家康,进了门。交给下人们照顾后,便去找丰臣秀吉。丰臣秀吉果然还赖在院子的茅厕里。
王直让他出去,和织田信友家的人对质。丰臣秀吉扭扭捏捏,并不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