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沈思墨靠在陆怀川面前的墙上,垂下眼眸审视着他,“对不起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陆怀川惊慌地抬起头,瞳孔都缩小了一圈。
而此刻窗外的一缕阳光正好斜斜地落在沈思墨的身侧,她正犹如神明一般漠视着自己。
他试探性地环住沈思墨的腰,见她没有反抗,便将脸颊贴到她的小腹处,“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她抚上身前之人的头顶,坏心眼地将他的头发搓成一缕一缕的。
“今晚有沙龙,我……”
不等他说完,沈思墨就回答道:“嗯,早点回来。”
“你明天不是休息吗?我想你和我一起出席。”
沈思墨看着陆怀川请求中又带有卑微的目光,还哪舍得拒绝呢,二话不说立刻同意了,回去换上一身合适的连衣裙,推着陆怀川就开车出发了。
说是绘画沙龙交流绘画心得,到了现场沈思墨才发现这里就是换了个地点的应酬酒局,毫无新意,但拓展一下社交圈总归没什么坏处。
可陆怀川偏偏要带着沈思墨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独酌香槟,她要了一杯温开水看着不远处三三两两的艺术家聚在一起,急得手心直痒痒。
“你想过去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她摇摇头,往陆怀川的方向蹭蹭,“反正他们一定会过来找你的。”
“为什么?”
她揶揄道:“因为你是大艺术家。”
话音刚落,刚刚沈思墨好奇的几个男男女女朝二人的方向走了过来,她立马挺直腰板向他们点头示意。
几人举着杯酒互相恭维个不停,爱屋及乌般地夸赞起沈思墨,说什么陆怀川那几幅核心展品是画家与模特相辅相成得到的现世佳作,建立起友谊后,紧接着就是宣传自己即将举办的画展,希望大家都能过来捧场。
沈思墨毕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几分钟,她就在这个小圈子里变成了透明人,但看在陆怀川的面子上,他们又不能太冷落她。
如果陆怀川每天参加的都是这样的应酬,那沈思墨都有点心疼他了。
这种实在没什么用处的社交除了消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