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另一端的时空裂隙弥漫着骨白色雾气,那枚刻着“血继残响”的种子悬浮在熵寂漩涡中央。种子外壳上的君麻吕突然睁开眼,瞳孔中迸出的不是杀戮之光,而是辉夜一族覆灭前夜的画面:少年君麻吕躲在枯井里,听着族人身躯碎裂的声响,指缝间渗出的骨刺上还沾着母亲温热的血,而井壁缝隙里,卡着半块他用骨头刻的樱花吊坠,吊坠背面刻着“活下去”。
“看种子核心!”凛的通讯器传来世界树的悲鸣,全息屏幕上的光鳞巨树剧烈摇晃,属于辉夜一族的根系正渗出骨髓状的黑气。卡卡西的神威羽翼扫过种子时,光轮里浮现出被掩埋的真相:大蛇丸曾派音忍篡改君麻吕的记忆,将“保护族人”的本能扭曲成“血继限界是诅咒”的执念。而在记忆夹缝中,藏着君麻吕偷偷用尸骨脉为流浪猫搭建的骨制巢穴,巢穴顶部刻着他唯一的笑容——那是他第一次用力量守护生命时的模样。“这是被操纵的自我否定!”卡卡西触摸光轮边缘的骨粉残影,看见主时空的音隐村废墟中,沉睡着君麻吕未寄出的信,信中写着:“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个种树的人。”
鸣人掌心的狐爪印记突然灼热,九尾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涌向种子——他看见君麻吕的记忆碎片里,藏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孤独。君麻吕在大蛇丸基地练习尸骨脉时,总会对着骨镜倒影喃喃:“大蛇丸大人,我这力量……也能用来保护吗?”而镜面下,压着他用肋骨碎片刻的族人肖像,每个肖像的眼睛里都嵌着他偷偷收集的萤火虫尸体。最刺痛的画面是他临终前,望着佐助离去的方向自语:“原来……血继限界也能成为翅膀啊。”
佐助的草薙剑刺入种子裂缝,黑炎触碰到尸骨脉记忆的瞬间突然化作莹白骨刺——剑刃上映出辉夜一族的另一个结局:君麻吕的母亲没有被木叶忍者杀死,而是带着族人用尸骨脉在山谷中建造了“骨之乐园”,乐园的墙壁上刻着族训:“吾血之脉,生于守护,而非杀戮。”而在现实时空的记忆深处,藏着君麻吕用最后查克拉为族人刻的墓志铭:“这里沉睡着辉夜一族,他们的骨头曾为和平而战。”“他的内心从未认同毁灭。”佐助低语时,草薙剑的骨刺化作光蝶,飞向种子里的“罪己碑”——那是君麻吕用脊椎骨凝结的石碑,碑上刻满“我是灭族怪物”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