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还未亮,狱卒就端来了一碗酒。
\"苏大人,这是断头酒。\"狱卒低声说道,\"喝了它,上路时就不会太痛苦。\"
苏明玉接过酒碗,看着浑浊的酒液,苦笑一声。
她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
很快,一阵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苏明玉感觉自己在摇晃。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顶软轿里。
透过纱帘,她看到外面街道上人声鼎沸,一队囚车正缓缓驶过。
那竟然是她的囚车!
苏明玉猛地坐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华丽的衣裙,脸上的人皮面具也不见了。
她颤抖着手摸向脸颊,触手是细腻的肌肤。
轿子停了下来,帘子被掀开。
入眼的是那个熟悉又伟岸的身影。
慕容恪站在外面,向她伸出手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怎么,才几日不见,见为夫都不认得了?\"
苏明玉瞪大眼睛,吓得身体朝后仰:\"你……你说什么?\"
宁王抓起她身上的红色盖头,替她盖在了头上。
“娘子,外面许多人看着呢,你若是生为夫的气,也得进了屋再说。
可拜堂的吉时,可耽误不得啊。”
拜堂?谁和谁拜堂?
苏明玉透过盖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明白过来,这华服竟然是新娘的喜服!
宁王他这是在玩什么啊?
苏明玉愣愣的,任凭慕容恪伸手扶她下轿。
直到她莫名其妙的拜了个堂,被送进了“洞房”,她都没搞明白宁王这是唱的哪一出!
她很想跑出去抓个赤焰或者寒冰回来问问,可门口的嬷嬷一直严防死守。
她不确定这位嬷嬷是不是宁王府的人,只好一直隐忍克制。
宁王府并不大,苏明玉坐在床榻上听了一晚上推杯换盏的叫喊声,自己是又饿又困,竟直接倒头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恪踉踉跄跄的走进屋内,对着屋外的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