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翼下意识就想着要不让手下人跟教会接触接触,看看这些洋人会不会也对这事感兴趣,可她一拍脑袋,想起来李承欢已经死了,如今自己这郭翼手下可没人。
这么一想,她的思绪再度回到那鸡飞狗跳的家里,看来目前最紧迫的问题终究还是她的“父母”。
而且如今自己活命都成问题,更别说像以前那样找机会施展抱负了。
那到底自己是想办法逃出家外还是想办法让那两人少些作妖呢,郭翼这时还没想好。
就算她找到办法离开,那个虽然只相处了一天却全心全意爱着原主的郭奶奶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 郭翼莫名的联想起了李诚亦,她还没和他坦白自己体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就忽然间的,那具尸体里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郭翼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下午,太阳毒辣辣的撒在几乎没有阴影的街道上,晒得她脖颈一圈热汗。、
郭翼不太想回去,她刚刚和修女说自己累了不过是一份说辞,她只是想借这个好不容易出门的机会获取一些关于自己如今所处的城市的信息。
她在路上左顾右盼走着,沿着青石砖路瞎晃悠,很快就来到了九港城区,要说起来九港这城市比起青岭似乎西化得更明显,当然郭翼指的并非是什么建筑风格一类艺术审美上的东西,她不懂这些,自认审美能力也一般。
她想着的西化更多体现在整个城市的构造和人们的思维模式上,九港最繁华的地方大概就是租界附近,洋人众多,商务往来自然也多,那钱的积累和流通自然也就多。
随着远离租界缺钱的地方便逐渐增加,直到那些破破烂烂的贫民窟,这个递减的曲线就走到谷底,也意味着其中的地也好,人也好,东西也好,至少在这个时代,一文不值。
这种泾渭分明的贫富界限与郭翼原来所处时代的西方城市更相近,不像青岭,东南西北要说富户都能找出来几家。
要说起来九港的贫富布局倒像是宓州港,只是那地方乃是洪灾频发和地势高低等客观因素导致北贵南贱,而九港的四方原不存在这些区隔。
一个小渔村发展起来,何谈那样的变化?
只是自从前朝打了败仗洋人划了租界以后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