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只鸡,带着五六只开始长各色杂毛的小鸡,看见郭虎进来全都咯咯哒咯咯哒的叫唤起来。
“吵死了!叫什么叫!”屋门打开就是厨房,一个女人狠厉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叫!”
郭虎进屋后把郭如意放在地上:“你也是,吵死了!”
这女人正是郭虎的妻子,姓吴,嫁过来这些年人们早就忘了她的原姓原名,都叫她郭虎家的,只有郭虎会叫她阿吴。
阿吴冷笑道:“哟,还知道回家呢。”
郭虎问她:“你叫如意一个人去街上接我?她这样小,你不怕她走丢了?”
阿吴理不直气也壮:“一共就一条主路,顺着走就是,有什么可走丢的?更何况,我不让她去叫你,你舍得回家?”
郭虎冷哼:“说不过你,吃什么?”
阿吴掀开锅盖:“就那些东西呗,还能有什么。”
锅里炖着银鱼白菜叶子,不太有卖相。
郭虎左看右看,觉得屋里太安静了些,问道:“娘呢。”
阿吴合上锅,冷笑:
“里屋抽大烟呢,她老人家有好货,才不给你我呢。你也不管管,她一个老太太那里弄得那么多大烟?我看那个银珠子就是她合计郭翼偷拿买大烟去了。”
郭虎道:“这是什么话,她还有一个实木的嫁妆箱子,能要你的银珠子?郭翼呢?”
阿吴扭头扔下抹布:“鸡窝里装死呢。”
郭虎:“她怎么猫进鸡窝里?”
阿吴冷笑:“昨夜让我撵进去的,你那时候都睡死了吧。”
“她拿了就拿了,明儿我再给你弄个新的。”郭虎坐在板凳上扒蒜。
“郭虎!我真是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你不争气,我能那么在乎那个银珠吗?”
阿吴狠狠道,“要是我们家有十个八个银珠子,我还在乎那一个?隔壁小肖,也是船工,如今都在租界住了。你呢?还比他虚长两岁,怎么一点本事都没有?”
郭虎闷闷听着,只回了一句嘴:“你不知道情况,哪有那么容易。”
“别人都能做,对人家就容易?”阿吴冷笑,“我信了你,还不如也去跟着那些人拜西方圣母娘娘!”
两个人正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