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的身体又僵住了,随后他放下手臂,没有摘下口嚼子,将那一碗粥囫囵个的倒进嘴里。他的动作豪放,郭翼仿佛能看见因为他动作而飞溅的铁屑,可以闻到那股潮湿浓郁的铁锈腥味,直到他放下碗筷道:“我不能帮你们,但我可以说,我的母亲在阳下南城玻璃巷住,除了我只有老大知道。”
郭翼点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郭翼站起身,回头和玻璃外的人对视,她知道他在那里和他对视,但也只有这一秒。她身后传来铁链的声音,他们重新把阿蒙禁锢住,而郭翼无暇顾及,因为她迫切的要走出去看一眼陆星淮的神情。
陆星淮倚在审讯厅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道:“你做得很好。”
“是吗?”郭翼盯着他的脸色,她看不出分别,因为陆星淮脸上的笑容简直与平常的他没有任何区别。她悻悻道:“一条无关紧要的消息,他到底没说什么。”
陆星淮摇头道:“这很重要。他只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的老大与你,足以证明他的老大对他的重要性。如果他知道他的老大会是一个带头杀他母亲的人,他也许就不会这么坚定的不言语了。”
郭翼微微睁大眼睛:“这你怎么保证?而且你怎么让他知道?”
陆星淮道:“你知道的,我家也与报纸产业有些联系,让这件事上报纸也未尝不可。”
“停一停。”郭翼有点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事?你想做什么?”
陆星淮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很简单的事情,你刚刚在屋内才和蒙先生说过一遍。”
郭翼此时站在屋内,身边仿佛有冷风吹过。她这样说是为了告诉阿蒙世事凶险,而非成为凶险的世事。
陆星淮看出她脸上的冷意,挑起眉毛:“那日在陆家,小姐和我说自己并非善人,如今又要改口了?”
郭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斟酌了一下道:“我刚刚在屋内才与阿蒙说过此事,此时故技重施……阿蒙是耿直,但并非愚蠢。”
陆星淮对于这个说法更能接受一些,缓缓垂下眼帘:“如果我出面保下他的母亲,在绿水帮那边,他也就等同于叛变,不会留他。”
郭翼道:“这是自然。”
陆星淮以为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