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了,比起一楼的热闹,越往上走楼里越安静,味道更高雅。他一口气爬了五层楼,敲响了一扇门。
“顶头。”
“进来。”
屋里人穿着一身湖色对襟褂子,坐在窗边,一双腿半盘不盘挂在椅子上,单手握着一个紫砂壶,笑眯眯的看着夜景,连他眼角的褶子都加深了几分。
“您的吩咐,进去先鸣两枪,看见江若柳便只对她开枪。如果五发子弹都用完了,不用管其他,先回来。”
阿蒙把银枪放在桌上,那人拿起来看看:“里面还剩两颗子弹,确定把事情办妥了?”
阿蒙想张嘴只回答是,却又想起李承欢为了江若柳拼了命要杀自己的那双血红的眼,莫名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说:“血溅四座,正中靶心。”
那人点点头,又把银枪还给他:“说过的,这把枪就送你了。且下去吧,今天我还有客人。”
阿蒙从不关心他有什么客人,要做什么事,正如阿蒙手里有银枪,而老大手里有阿蒙。
他又说了一声是,扭头出去了。
屋里一如来时寂静,老大嘬了一口茶嘴,缓缓道:“您都听见了,明天只看新闻就是。李大太太。”
有人每一步都想在郭翼前面一步,他永远主动出击,郭翼永远被动防守。
郭翼坐在警察厅的办公室里,嘬了一口热茶,终于感觉胃里暖了起来:“我要说的都说了,怎么还不放我走?”
孟鸫籁坐在郭翼对面,笑嘻嘻的:“你这跟我说没用啊,我也是嫌疑犯。”
郭翼无语,在城门口孟鸫籁直直的冲她走过来的时候,郭翼还以为是来抓她的。结果孟鸫籁上来就问:“一个人去警局太孤独,要不要约个伴?”
她头一次知道去警察局还能约个伴的!
难怪那么多孟家小厮在城外转圈,原来是抓她去给他们家二少爷顶包的。她以为自己的待遇是皇亲国戚,没想到是杀人嫌犯。
而警察局乃至李家都没有找出来更好的解释了,正是因为他们正对峙着,就李承欢到底有没有要杀江若柳在城门口辩论呢。
多新鲜啊,不去找证据,两伙人就站在原地朝对方吐口水。
更新鲜的还有呢,郭翼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