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长示意江若柳跟在自己身后,然后扶了扶束腰带转身面向警署大门,一旁的老警察颇有眼力见,立马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军刀帮佩在腰间,然后推开大门。
里边的警察与绿水会头领早已起身站在两侧行礼致意。
江若柳抬眼望去,只见绿水会的龙头穿得一身文质彬彬的西装,气质比多少留洋归来的知识分子都温润些,而那些舵主也不如江若柳以为的是灰头土脸的糙汉子,一个个都穿着得体,像是文化人似的。
没等江若柳继续思索吗,坐在中间的那位龙头站起身和郑总长问了声好,
可也不知是被郑总长这架势吓住了还是正在思考交涉时的话术,行礼问好以后竟是低头一言不发。
满堂寂静,郑总长踩着一双硬底长筒黑军靴踏在石料地板上,军靴与地板的碰撞声回荡在警署里。
终于还是郑总长自己打破了沉默。
按了按佩刀说道:“大家不要紧张,郑某人只是近来有些怀念当初踏马疆场的日子,故而穿上这身行头,如今世道和平,郑某人就算真想再去跟谁厮杀应当也不会有人给我机会不是?”
江若柳听着郑总长故意重读的“不会有人给我机会”,自然清楚那就是在点这些绿水会的头领。
郑总长敲打一番在场的绿水会头领以后再度露出官员的笑容示意他们一同前往会客厅,只说是与几位豪杰也好长时间没聚过了,正巧趁今日得闲喊诸位来见一见。
这时他语气一缓自然就是那打一棒槌给一个甜枣的路数。
比起一路强势逼迫,恩威并施才是郑总长的为官之道。
前者那不过是江湖斗狠白刀进红刀出的招法,后者那恩也在我罚也在我,让底下人在提心吊胆和偶感幸运里头来回折腾的软刀划肉方才是官场权术。
这几个人陪着郑总长寒暄了几句,便跟随他一同进入会客厅。
郑总长让江若柳入席坐在自己身侧左边的位置,李儒文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了一件自己不占理的事情,此时自然示弱,自觉坐到更远的偏坐上去。
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位身兼要职的警官,他们也都依职位高低排坐列席。
郑总长先是挑剔了一下茶水让人重新去煮上一壶,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