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鸫籁享用美食的时候真是专心享用,也不管刚刚在和谁聊些什么,一概抛之脑后。
他先是端着那碗豆沙粥喝了几口,先夹起一个锅贴,喀哧一声脆响,油香四溢,整个署长办公室都是那股子早市味道。
他尚不在意,又夹起一个汤包,咬开一个小口,往里灌了一些姜醋,再吸溜一声把肉汤连带着刚刚的姜醋一齐吸下了肚,而后是一声餍足的喟叹。
他一口接一口的吃,一个大小伙子生生把一桌子菜都吃下了肚,连那碗豆沙粥都刮了底,只剩一个蒸儿糕。看来这是他的餐后“甜品”。
孟鸫籁放下勺子,歪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下再去享用那一块儿蒸儿糕,结果正好抬起头看见屋里的三个人全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孟鸫籁摸了一下脸,有些犹疑的说:“嗯……难不成我判断有误?小爷脸上真的有花?”
倘若陆星淮涵养差一些,也许白眼就翻到天上去了。但幸好他还坚持着无谓的礼义廉耻,只是微微别过头去说:“报纸来了,诸位不用再盯着他脸上的花看了。”
孟鸫籁笑嘻嘻的接过一份报纸:“看来我脸上真的有花,是时候考虑出去卖艺了。”
郭翼不听他们插科打诨,眼尖直接拿了一份青岭日报。刚刚孟鸫籁那样强调,她总该看看这报纸上有没有比孟二少爷脸上更好看的花吧?
这个事儿还没到头版头条的地步,开篇都是论全球大事的文章,竟然连郑陈二人都挤不进前几页英日法美的社论中去。
大约看了一半了,才在一整版都在讲外交方针的文章的右下角看见一小块地方写着:“刺江两嫌犯昨日入警署,”,下面大致介绍了一下昨天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具体因为什么这个报社似乎也不太知道,只说会追踪调查,持续关注云云。
郭翼不语,看来事情还没有大受关注,这些正常,这是同城电话还要人转接的年代,不是互联网发达的现代,这个信息传输速度才正常。
几个人静静看了几版报纸,孟鸫籁翘着二郎腿一边吃他的蒸儿糕一边看报纸,等他慢悠悠的吃完蒸儿糕,刚拍了两下手,陆星淮就说:“早点既然吃完了,就各回各房间吧。你这样被报社看见可有的写的。”
孟鸫籁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