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爸，那个，妈在旁边吗？”陈商陆小心翼翼问道。
“我在门口呢，我这些话要是让她听了，你妈不得拆了我。”郭大海压低声音。
那你知道电话开的是免提吗。
陈商陆有点不忍心，告诉他父亲这个残酷的真相。
不过无所谓了，正好也让顾白苏听听，让她彻底死心。
再说社死的是他老子，和他陈商陆有什么关系。
陈商陆体谅父亲，但其他人可不会。
“郭大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顾明峰没忍住吼了出来。
电话对面沉默了。
很久很久以后。
“儿子，手机开的是免提？”
“是的，爸。”
陈商陆听出老父亲声音里的苦涩。
郭大海：“……”
“那个……商陆，刚才我和你讲的你都记住了吧，那些话是我举的反例懂么，你千万别这么想，也别这么做知道吗，不然……有你好看。”
郭大海极力在为自己找补。
“爸，我记住了，你放心吧。”陈商陆配合道。
“行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突然觉得头有些痛，得去床上躺一会，不说了，就这样吧，我挂……”
郭大海话都来不及说完，急匆匆挂掉电话。
陈商陆把电话丢回给顾白苏。
“行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就这样了，没事的话你赶紧滚吧。”
陈商陆不耐烦开始驱赶顾白苏。
可顾白苏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一眨不眨盯着陈商陆。
“陈商陆，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问吧。”陈商陆抬抬眼睑。
看这节奏，这应该是顾白苏最后的挣扎。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顾白苏表情严肃，眼神中带着希冀问道。
“如果你没有爱过我，你告诉我，我从今以后将会永远忘掉你。
陈商陆眉头皱起，不假思索给出答案。
“没有，从来没有，我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你。”
顾白苏怔住，随后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