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是原主熟悉的。
皇上非常“好心”,怕外甥女离家害怕,让她以闺房为婚房,令定北王世子嫁进女家。
齐乐乐一想世子当初听到圣喻时那张脸
真是精彩纷呈,黑如锅底。
悠哉地运行着功法,她慢慢地睡着了。
忽觉脸上有些痒痒的,齐乐乐没有睁开眼睛,对着在她脸前呼吸的人就是一拳头。
一声闷哼,极速后退的声音晌起。
齐乐乐抄起身边的一根又短又细的棍子就刺向来人。
那人一边躲一边喊:“郡主,娘子,姑奶奶,饶命啊,我是你的夫君,你是要用喜称谋杀亲夫吗?我这死法是不是前无古人?”
齐乐乐刚才就“看”清了来人,哪里不知道是谁。
他也是被算计了,但齐乐乐还是觉得不对劲。
定北王可是手握重兵的,会这么不当用?
虽然定北王府,早就被皇上所忌惮。
皇上好几次要给这世子沈锦城赐婚,都被他滑头地躲过了。
如今要娶长乐郡主这么个炸弹回去,他心里能乐意?
齐乐乐悠然地端坐下来:“郡马爷可真是新奇,新婚夜久久不归,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锦城带着一只熊猫眼也不生气,他稀奇地看着长乐郡主:“都说郡主是弱质女流,如今看来,郡主演得一手好戏,骗过了所有人。”
也骗过了定北王府的细作。
齐乐乐面上无动于衷,轻轻呷了口茶:“那倒是不尽然,人么,总是随着境遇改变的。世子没听过么,橘生南国为橘,生北国则为枳。再是娴雅之女子,遇不上良人,也会变成泼皮悍妇。”
沈锦城听得笑得打跌:“郡主好生有趣的性子,真是千里因缘一线牵,咱们俩个泼皮无赖,正正该是天生一对。好了娘子,咱们早早安歇了吧,明日辞别你的皇舅舅,咱们就得启程去北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