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她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他从胸口推下去又不惊醒他。
刚刚掀开床帐时看她的眼神,如同狗见了肉骨头一般,闪闪发亮,她敢肯定,若她当时承认了,他立马就要扑上来不撒手。
就凭此,她也不可能承认,谁知道他藏不藏得住。
没多话,骑马往城北而去,又让魏直去通知苏卫。
走到那间布满血手印的房间,看着满墙血手,听着檐下乌鸦叫,确实有些瘆人。
穆原已经边血手印而去,认真看了看,伸手触摸并闻了闻,“不是人血。”
明晏挑眉,“你还闻得出人血?”
“有一股牲畜的味道,应该是用的牲畜的血印上去的,掌印有大有小,应该非一人所为。”
苏卫带着经常巡视这片区域的御城卫而来,说起了这座宅子。
这宅子早些年就破败了,因为占地广,卖价高一直没卖出去,前几年开始闹鬼,更是卖不出去,即使牙行一降再降,却无人敢买。
昨日动拆,晚上便闹鬼,却也没伤人,只是留下了恐怖的手印。
明晏让人来继续拆,不可耽误进度,至于闹鬼一事,自会查清。
可那些工人已经不敢来了,明晏也没强求,不就拆个房子嘛。
派人回府支会了一声,来了不少拿着工具的府兵,吭哧吭哧一顿干。
一天就拆了一半。
当天就发了工钱,明晏还大方又从自己私账里加了一倍给他们。
宅地附近一家食肆里,苏卫坐在桌边,看着面前不说话的两人。
根据相识多年的了解,他看出来明晏有些心虚。
目光转向穆原,“逸远昨日为何没上朝,可是病了?”
穆原声音发闷,“没病,睡过头了。”
“睡过头?倒是难得,听闻你最是勤勉。”
穆原抬眸看着明晏,意有所指,“前夜累了,睡得太沉。”
“累?”
苏卫又去看明晏,明晏一本正经喝着面前的茶,拿着筷子吃饭。
语气平淡回了一句,“穆相公务如山,保重身体。”
穆原心中叹气,她果真如五年前一般,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