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补了昌平伯府的亏空,你们不说感恩,却还来惦记我的东西?”
“胡说,谁知道你是不是用昌平伯府的钱买的铺子,钱都长一个样,你说是你的嫁妆就是你的?”
施凝云道:“府中皆有账簿,我嫁入昌平伯府之时,伯府账上一文钱也没有,昌平伯还欠了不少赌债,上门催债之人多不胜数,怎么,忘了?”
昌平伯脸色铁青,“你这贱人,克死我儿,偷我伯府钱财,与人苟合,死不足惜。”
施凝云面色幽沉,冷道:“昌平伯,你侮辱朝廷命官,是何道理?”
“朝廷命官?”昌平伯哈哈大笑,“芝麻大小的户部主事,也有脸称朝廷命官?我呸!”
昌平伯又掏出那休夫书,撕了粉碎,“要休也是我昌平伯府休了你这无良妇人!”
施凝云靠在椅子上,道:“昌平伯,我本不想闹得这么难看,既然你要闹,那我便奉陪到底。”
金阳坊围满了人,议论纷纷。
嗑瓜子看热闹的也不嫌太阳晒,更是午饭都不想回去煮。
施凝云从一旁拿出账本,让人念了念。
记载的都是她这么多年贴补的昌平伯府的银钱。
一笔一笔,记录清楚。
包括昌平伯的赌债,在青楼赊借的嫖资。
府中各房吃喝玩乐的开支。
施凝云朝昌平伯道:“这些年的花费,少说也有几万两,你准备怎么还我?”
又看向跟着来看热闹的赌坊打手,道:“昌平伯欠你们多少赌债?”
那满脸横肉的打手朝施凝云客气行礼道:“施娘子,这些年你付赌债付得爽快,小人陈福也愿给你面子,昌平伯欠下我们赌坊五千五百两。”
施凝云冷笑,“真是越来越多了。”
以前不过几百两,现在倒是胆子大了。
昌平伯最近内心烦闷,就多赌了几把,越输越急,越急越输,没想到越滚越多。
陈福道:“施娘子,五千多两,您结吗?”
施凝云道:“我已经不是昌平伯府的人,结什么?谁欠的找谁便是。”
昌平伯大怒,“找她,她是我儿媳,将昌平伯府的钱全拿走了,找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