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吴同和腰杆子都挺直了,“殿下,军需军费下官从不曾怠慢,断不可能有问题,殿下明查。”
开玩笑,穆相别的还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谁动军费他便要彻查,陛下也盯着,谁敢擅动?
“那为何,去岁冬衣,各军冬衣单件价格一样?镇北军和平南军,穿得上一样厚的冬衣吗?”
“这”吴同和心里一凉,“当时是和卖家谈好了总价,其实是不一样的,镇北军的冬衣自然要贵一些,只是入账之时,为了方便,所以单件价格写得一样。”
明晏微微一笑,“户部管的是国库的账,不是各位家中私账,竟然如此草率?户部上下,都该罚。”
吴同和道:“下官认罚。”
明晏又道:“同样厚度的冬衣,去岁京中最贵只卖五百五十文一件,为何户部采买的,六百文一件?吴侍郎,户部是风水不好吗?偏偏什么东西都买得比别人贵。”
吴同和理直气壮道:“军中的冬衣自然是最好的,贵几十文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镇北军、平南军、翼卫军、御城卫、骁卫,一共多少人?十几万人有了吧,每人两件冬衣,一人至少就是一百文的差异,这么多人,吴侍郎算算,该是多少钱。”
吴同和不敢回答。
明晏又道:“随便找哪家妇人一问,都知道,买的多会有优惠,没道理户部采买这么多件,一点儿优惠也没有,户部采办负责的是谁,滚出来!”
最后一句伴随的是一只杂碎的茶杯。
吴同和身后一官员道:“下官度支司郎中许阳山。”
明晏道:“许郎中可是脑子有问题,或者那些商户见你好欺负,为何卖给户部的都是高价!”
许阳山抹了抹额头的汗,多日不曾离开户部,看着胡子拉碴,有些邋遢。
“回公主,度支司所有采办均是按章办事,货物价格本来就非一成不变,望公主明查。”
明晏冷下脸来,户部采办,需要比对,挑选,查清商户,之后才能采购。
“本宫看了户部的账,可怎么就那么巧,户部次次都能买到贵的,许郎中这度支郎中是不是做得有些晦气了,你这样做下去,别影响大雍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