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元帝闻言怒不可遏,手边空旷,环视一圈,站起身,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茶杯朝明晖扔了过去。
砸在他脚边,“砰”地一声,瓷杯碎裂,茶水流了一地。
明晖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成元帝怒骂道:“明晖!你长靖安二十岁,身为兄长不说好好爱护,竟然纵奴行凶,伤她至此!还有你教的好儿子”
成元帝深呼吸一口气,明晏在一旁安抚,“父皇,不可动气,注意身体。”
成元帝朝徐嘉道:“传旨,让明华致到公主府给朕跪着去,什么时候朕气消了,什么时候起来。”
徐嘉领命退了出去。
明晖心如擂鼓,又有些庆幸,只是罚跪,还好。
明晏拍着成元帝的后背给他顺气,道:“父皇气什么?孩子不乖好好教便是,想来四皇兄对华致宠爱非常,舍不得练,不如交给儿臣练练,磨磨他的性子,也可强身健体。”
明晖猛地抬头,“父皇,不可!”
成元帝本在犹豫,听明晖此言,气又冒了上来,“有何不可?他不懂规矩,还不是你纵容出来的,姑姑受了伤,下人只是踢了两脚就让算了,谁教他的?”
“父皇,那不是普通的两脚,靖安的两脚差点将人给废了。”
明晏冷道:“四皇兄此言差矣,我征战十年,也未曾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过,若不是看在华致的面子上,那护卫还能留得一条命在?”
明晖怒道:“你武功高强,站着不动让人挟持,打的又是什么主意?摆明了设陷阱给华致钻。”
殿中清楚昨夜事情的人并不多,此刻根据只言片语也只能胡乱猜测。
大气都不敢喘。
明晏道:“四皇兄此言好没道理,普天之下,也没人有胆子敢挟持我,小妹一时不察也在情理之中,说什么故意设计陷害,怎么,是我故意让人引华致和户部吏部的官员在教坊司玩乐的?”
明晏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道:“华致并无官职,怎么和户部吏部重臣混在一起?几位重臣对他毕恭毕敬,连穆相都不放在眼里,又是看的谁的面子?”
成元帝视线转到穆原身上,“穆卿,昨日也在场?”
穆原恭敬道:“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