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举妄动。”
笵剑语气坚决:“当真要舍定王殿下的安危于不顾,只为顾忌旁人眼光吗?”
庆皇冷眼看着笵剑,默不作声,其意已昭然若揭。
笵剑长叹一声:“臣仅有一女,绝不能让她孤苦终老。
若有万一,臣必倾尽全力保全定王殿下。”
言罢,转身离去。
庆皇听完笵剑之言,眉间微颤。
目送笵剑远去,他虽怒其无礼,却也无可奈何,唯有将手中奏章掷于地上,泄愤而已。
庆皇深知笵剑所谓“倾尽全力”
不过是调动禁军罢了。
一旁的洪四庠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这世间还有谁能这般对皇帝直言?
唯有笵剑一人耳。
二人自幼交好,庆皇此刻暗忖:“老六心思竟如此缜密,从前倒是低估他了。”
庆皇眸光幽深,语气冰冷。
他心中清楚,这些风声皆出自理城玄之手,意在施压。
就在此时,一名身披铠甲的青年步入殿内。
正是庆国第一名将秦业之子——秦恒!
秦恒单膝跪地,恭敬禀报:“陛下,有要事相告!”
庆皇目光扫向秦恒,淡然道:“何事?讲来听听。”
秦恒神色凝重道:“今日清晨,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自庆都附近出现,正朝北齐方向疾行。
其速度极快,半日内已逼近北齐边境。”
庆皇脸色骤沉,下意识怀疑是城防军出动了骑兵,更认为这与理城玄有关,似乎是前去救援。
秦恒连忙解释:“陛下明鉴,这支骑兵绝非城防军所属,是我前所未见之强兵,数量更是惊人!”
庆皇眉峰微蹙:“什么样的骑兵?具体有多少?”
秦恒神情愈发沉重:“披挂黄金铠甲,连战马亦覆甲胄,每匹战马皆为上品,速度快得骇人!数量粗略估计,约有十万之众!”
“十万骑兵?这绝不可能!”
身旁的洪四庠亦大惊失色,难以置信。
即便庆国全力调动,也未必能凑齐如此规模的骑兵,更何况秦恒描述中这些似是重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