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与委屈,凤目中似有水光闪动,“你可知,昨日我这云水山庄之内,发生了何等骇人听闻之事?”
冷天刀眼神平静,没有说话。
“我刚纳的记名客卿,赵乾,竟……竟被那顾渊,当着我的面,一箭射死,钉在了廊柱上。”
她放下玉梳,看向冷天刀,那双凤眼中水光微闪:“那赵乾,虽是域外人,却也是我桓府之人。顾渊此举,视我桓家威严如无物,视我……视我如无物!”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与愤怒,又掺杂着对顾渊桀骜不驯的控诉:“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行事乖张狠辣,连我桓府客卿也敢随意杀戮,绝非朝廷可容之才。天刀,你身为朝廷钦差,此事……你当如何处置?”
冷天刀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看向窗外,似乎在思索什么。
他确实对顾渊在桓府公然杀人的行为感到不满。
但桓清涟这番话,却让他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她是在利用他,利用他与她的旧情,利用他朝廷钦差的身份。然而,念及年少时的情谊,以及他心中对她隐隐约约的“亏欠”,他无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他没有回答桓清涟的问题,只是缓缓开口:“我去见他。”
听澜小筑外。
冷天刀身形如刀,气息冰冷。
他刚走到院门口,便见沈胜衣从院内走出。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错。冷天刀眼神微凝,带着几分审视。
沈胜衣则神色坦然,对着冷天刀微微颔首,便错身而过,消失在竹林深处。
冷天刀收回目光,缓步走进院内。
顾渊依旧坐在房中,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门口。
冷天刀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待他迈步走到顾渊桌前,目光扫过桌上的茶杯。
“生辰纲之事,到此为止。”
他右手微动,看似不经意地在桌沿上轻轻一点。
“你的征召,就此作罢。”
简简单单两句话,宣告了此事的了结,结束了对顾渊的征召令。
顾渊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说完这一切,冷天刀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远处的阁楼上,桓清涟透过窗纱看到这一幕,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