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比上一次见面时还萎靡。
可这一次，他疲惫的脸上却满含笑意。
“您可别这么说，我这也是站在您的肩膀上做到的。”
“哈哈哈，我要是真这么厉害，东方大国自己的预警机就该早出来了。”
王小莫院士平常不喜欢听客套的吹捧，可今天，陈今朝的话他就特别愿意听。
甚至听完后还是满脸的开心。
可紧接着，
“我就早该来找你的，我要是早点来找你，可能……空警两洞洞事件就不会发生了。”
王小莫院士自责的话一出，只有三个人的病房里沉默了。
明明没有一丝责任的王小莫院士，重提空警两洞洞事件，还将责任背在了自己身上。
“真的，这件事儿啊，我想过太多遍了，我恨我自己啊，如果那时候没有生病，没有离开项目组，这件事儿就绝对 不会发生!”
“或者说，要发生也该我这个老头子顶上去……”
“我活那么大岁数，也够本了。”
王小莫院士的情绪激动，可这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人的心头，让人为之动容!
就像是那句话，当战争惨烈到一定程度，士兵活着都感觉是一种耻辱。
军工科研的每一个项目，又何尝不是一场场特殊的战争!
“王院士，您……”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
“今朝同志，真的谢谢你啊……别人不知道研发难度有多大，你的担子有多重，压力有多大，可我知道。”
“我真的很高兴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也相信地底下的战友们一定会很欣慰。大国未来的雷达和预警机事业有你在， 我很放心，也很安心。”
“我的时日可能不多了，这是我手写的院士举荐信，希望能有这个荣幸做你的引荐人。”
话音落，陈今朝愕然。
此刻，他眼前明明薄如蝉翼的一封信，却像有千斤之重!
一笔一划的正楷，也不知道费了王小莫院士多少时间精力!
它是两院院士的入场券，也是东方大国雷达和预警机领域掌门人的交接! 更是东方大国两代军工科研人的时代交接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