泞时,炊事班班长老王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军事演习 —— 那时他们还在抱怨负重奔袭的课目太严苛,此刻却巴不得背包里能再塞进两箱矿泉水。
山间小道上,战士们用工兵铲劈开倒伏的树木,用爆破索清除拦路的巨岩。二等兵小陈的登山靴被尖锐的碎石划破,脚底的血泡混着泥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他看着前方战友背上的 “急救” 标识,咬着牙继续前进 —— 就在三小时前,无人机航拍画面显示,谱儿镇中心小学的废墟下还有十七个孩子的生命体征。
震后二十四小时,临时救灾指挥部。投影仪在帆布墙上投出灾区三维地图,红色区域代表完全失联的乡镇。老领导陈天明的手指关节抵着桌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现在是黄金救援期的第二天!”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但我们对重灾区的情况还停留在震后第一时间的航拍!卫星电话打不进去,无人机飞不进峡谷,连最基本的物资空投都做不到!”
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南云省应急厅的年轻干部小林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老领导说的没错 —— 现有的八爷运输机虽然能载重二十吨,但需要至少八百米的平整跑道,而震区唯一的芒市机场距离核心灾区还有六十公里,中间隔着三处塌方带。
“不是我们不想送物资,” 空军代表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无奈,“但灾区连块像样的空地都没有,直升机都得贴着悬崖飞,运输机根本不可能降落。”
就在这时,川渝军区参谋长突然抬头:“陈总师的‘军马’运输机呢?上周在金佛山试飞时,不是成功降落在三百米的临时跑道上?”
陈天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半个月前在秦岭基地看到的那架运输机 —— 土黄色涂装的机身布满试验痕迹,四台涡桨发动机比现役机型多出百分之三十的推力,起落架系统经过特殊加固,能在未经平整的地面起降。
“马上联系陈今朝!” 陈天明抓起卫星电话,拨号的手指几乎要戳穿屏幕,“不管他在做什么,立刻把‘军马’调到前线!”
秦岭特种飞机制造基地,总设计师陈今朝正在调试预警机雷达模型。当裤兜里的卫星电话响起时,他刚把最后一组数据输入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