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一个。
溥言漆黑的眸子从她闭紧的眼眸处划过，落在那刺眼的鲜血淋漓的唇上。
半晌，他随意点了点头。
司机见他没有发怒这才松了口气，将那颗滚落的糖剥开喂给了她，最后将她放在树荫底下。
随即又打了个救护车电话，在对方回应一个小时左右到后上了车。
司机知道自家老板的性子，他的点头只是允许他耽搁时间而已。
因此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溥言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他这个位置从车窗望过去正好能看见那个少女。
她安静靠在树干上，柔顺的黑长发在地上铺出了半圆，苍白的脸显得有些了无生气。
身形在宽大老树干的映衬下更是小的可怜。
车重新启动，疾驰而过。
少女的身形甩在后面不见，溥言重新闭上眼。
而这次，漆黑的脑海里除了那张发疯狰狞面孔，竟又多了一双眸子。
朦胧氤氲的水汽折射着光。
亮亮的，黑白分明的。
像一颗玻璃球，又像一块宝石，不带半分污秽。
好人……
溥言忽然出声：“倒回去。”
司机一愣：“啊……好。”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很快转动方向盘往回开。
在车往回开到那颗树附近时，溥言再次出声：“把她带上来。”
司机震惊：“溥总是要让她上车？”
在他为小溥总开车的十几年时间里，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主动让不相干的陌生人上车。
溥言皱着眉瞥他：“怎么？”
司机周身一冷，讪笑着立马下车。
等他将少女送上后座后，车再次远离这处。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辆优越的名贵车从此疾驰而过。
–
等阮星转醒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周围是低调奢华的车内饰，顺着车窗看去，树影一颗颗飞快向后倒退。
男人紧靠坐在车门旁，中间与她隔了宽长的一段，连衣角都不碰她。
或许是因着不适，他眉心紧皱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