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轻轻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了声,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噗嗤”她掩唇轻笑,“若是我阿娘在此,你怕是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呢。”
黎月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感情用事,一向说一不二。
清长老拄着拐杖后退了几步小眼神犀利又阴鸷,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啊,好啊,都合伙欺负我们狼部落!风嗥你见你的族人这么被人算计、欺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他身后那些年轻的狼族雄性立刻附和着叫嚷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像一群饿狼在嚎叫。
“风嗥当年真是看错你了,你父母早死,部落里哪家没有帮衬着你?”
“就是,你破坏了我们部落一夫一妻的规矩不说,现在还全然忘记了我们部落,真是个白眼狼!”
风嗥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努力压抑着情绪。
“若不是念着往日情分…”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字字清晰,“我今日根本不会出来见你们。”说到最后,尾音已经微微发颤。
黎轻轻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轻轻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温柔地摩挲。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渗出的冷汗,还有那不易察觉的颤抖。
风嗥回握住她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继续说道:“当年我阿爹是做的不对,但你们将他逼死就做的对吗?更何况留下的一双儿女分开抚养,连我也不能和他们相认。”
“逼的我们兄妹三人相互残杀这就是你们狼部落的好规矩。我嫁来银虎部落已经是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此后我们再无瓜葛。”他字字泣血。
诉说着自己多年来所遭受的不公。
在场的银虎部落的人听得都要落泪,尤其是黎轻轻看向风嗥时满眼都是心疼。
反观狼部落的众人,像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一段无关紧要的话。
根本没有激起他们半点波澜。
甚至还是有兽人用怨恨的眼神瞪着他。
仿佛风嗥是整个狼部落的仇人。
清长老听见这话更是没有半点愧疚,他说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