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凳上,帽子被他狠狠掼在桌上。
“林绍国那小子,他……他他妈的有新款式!藏着掖着,就等着阴老子呢!”
许月掸灰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新款式?他一个乡下来的,能有什么新款式?别是听岔了吧你。再说了,就算有,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做出新款式来?”
这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方远山最痛的地方。
“我怎么就不能了?”方远山猛地站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现,“他林绍国三头六臂不成?他能搞出来,老子也能!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许月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只是这副无所谓的姿态,令的方远山越发的难受。
只见许月根本连正眼都不给方远山,转过身继续慢悠悠地打扫:“我看你是魔怔了,裁裁剪剪你会,画样子?呵,下辈子吧。”
方远山听见了,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跟许月争吵。
一股偏执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新款式!
他也要搞出新款式!
要让林绍国知道,他方远山不是好惹的!
接下来的几天,方远山彻底变了个人,不再去店里守着,也不再出去瞎晃悠。
反而把自己关进了家里那间卧室中,说是要闭关钻研。
许月一开始还想劝几句,但见他油盐不进,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疯魔样子,也懒得再管。
只是每天送饭进去的时候,看着那满地乱扔的废纸、破布头,还有方远山那双熬得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心里就一阵阵发怵。
“远山,你这是何苦呢?那林绍国……他或许真有点门道,咱们,咱们安安分分做生意不行吗?”许月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滚!你懂什么!”
方远山像一头被惊扰的野兽,猛地从一堆破烂中抬起头,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沾着墨迹和灰尘,“老子马上就要成功了!等老子的新款式出来,要他林绍国跪在地上求我!”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汗臭和纸张发霉的味道。
方远山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对着一块捡来的破皮革比比划划,嘴里念念有词。
他一会儿在纸上胡乱画着一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