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官兵,全军覆灭,且还死了个五品五官统制。
唤作任何一个官员,头顶上的乌纱帽都难以保全。
这个局面对于黄杰而言,几乎已经无法挽回。
在得知惨败消息时,黄杰当场便晕了过去,当日便被马车送回了凉州,从此一病不起。
三日后。
黄府。
“老爷啊,你可千万有事啊……”
“爹,你说句话啊……”
一屋子黄家人,大妻小妾,全围在病床边,哭哭啼啼。
黄杰已没了当时的意气,短短三日不到,便已苍老了十岁,脸色又黑又黄,看样子命不久矣。
“行了,都出去,二弟他还没死呢!”
一名身材臃肿,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与一名儒衫青年走进卧房。
黄家之主,凉州首富,黄廖;以及其子,黄鹏飞。
抹眼泪的家眷全被赶了出去。
“大哥,你来了……”黄杰欲起身。
黄廖坐在床边,将他摁了回去,“二弟不必多礼,经略府那边为兄已经花钱运作了,消息暂时不会那么快传到京师的。”
黄杰摇头叹气,“张守备被杀,还可将他吃空饷的罪状抖出来相抵,可……可我这五千官兵,一去不回,放到哪儿都是掉脑袋的重罪……兄长,弟命休矣啊!”
“二叔,小侄若无破局,便绝不会与父亲来见你了。”
黄鹏飞自信拍了拍手掌,冲着门外呼喊了声:“王舵主,进来吧。”
一名身披黑色大氅,长相粗狂的中年人,大步走进了卧房。
“这人是……”黄杰起身打量。
“原黑水涧舵主,王天魁!”
王天魁俯身自报家门。
黄杰眼神极其复杂,他好歹是凉州通判,虽说在西北这地方,官匪之间不清不楚,可明目张胆来房中相见,实在是不太妥当。
“大哥,贤侄,你们这是为何啊?”
“叔父,洗脱罪名最好的办法,便是功过相抵,白顶山咱暂时虽奈何不了他,何不从白水涧下手?”
黄鹏飞自信指了指王天魁,“王舵主曾是黑水涧之首,对黑河流域甚为熟悉,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