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吳三省”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解雨臣意识到,那些话里不仅有引他上钩的意图,更有作为解家人,对解家的那份关注。
只怪自己愚蠢,竟然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怀疑过。
“解琏环死讯传来的时候,我才六岁……”解雨臣本想心平气和地与他交谈,可一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声音便忍不住哽咽起来,到最后甚至有些声嘶力竭,“一晃十九年过去了,十九年啊!”
这十九年里,这个父亲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缺席,如今解雨臣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他却又突然出现。
解琏环张了张嘴,心中或许满是愧疚,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见他始终不发一言,解雨臣内心失望至极。
果然,自己从来都不是解琏环会选择的那个人。
他眼眶微微泛红,明知可能得不到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一直在想,解家人从九爷那一代开始,做任何事都会留后手,可解琏环却死得无声无息。我就想知道,既然你选择诈死,那你留下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解琏环终于开了口。
“你就是后手。”
听到这样的回答,解雨臣反而变得平静了。与这个嘴里没几句真话的养父,确实没什么可谈的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后手?难道就是把男孩儿当女孩儿养的这个所谓后手吗?
石室外,王胖子忍不住凑到吳邪耳边嘀咕:“天真,你说你三叔这事儿闹得……”
吳邪的眼睛也微微泛红,不管是解琏环,还是吳三省,在他心里,都是陪伴自己长大的三叔,这十几年来的深厚感情,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撇清的。
“我只知道三爷就是三爷。”潘子也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但这个三爷曾救过他的命,他认准的,就是这个三爷。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潘子目光凶狠地盯着从进入甬道后就一直存在感很低的阿宁,眼神中满是打量,仿佛在思考着能不能找机会除掉她。
作为一名出色的雇佣兵,阿宁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充满恶意的视线,她无奈地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无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清楚老板给我的任务,是进入西王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