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核那震耳欲聋的轰鸣里,突然炸响一声清脆的脆响,宛如某种桎梏崩断时发出的尖锐轻鸣,这声音在这沉闷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苏挽月捂着脖子,脚步踉跄地往后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指腹上沾染了鲜血,那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些心慌。
她低头一看,只见那血珠悬在指尖,没有像从前碰到锁链时那样湮灭成灰,而是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色泽。
她的瞳孔瞬间骤缩,喉结动了动,声音颤抖得厉害:“陈墨……我的锁链……”
陈墨的右眼仍在流淌着幽蓝的光,那光如同一道冰冷的溪流,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衣襟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还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他望着她脖颈处淡去的银痕,最后一丝锁链纹路正沿着锁骨没入衣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逆向抽走,那画面就像一条银色的小蛇在肌肤上缓缓游走。
山风裹挟着灰烬呼啸着掠过两人之间,风声呼呼作响,他突然听见苏挽月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比之前任何一次探查伤口时都要慌乱,带着一丝惊恐的颤音。
“小心!”林寒山那如雷般的暴喝撕裂了空气,声音在山间回荡。
陈墨本能地侧头,便见一道耀眼的金芒从苏挽月颈间窜出,那金芒如同一道锐利的闪电,直刺他眉心的巫纹漩涡。
那光流裹着锁链崩解的余韵,带着灼烧灵魂的热度,热浪扑面而来,他甚至来不及抬手阻挡,便被撞得踉跄半步,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着。
剧痛从眉心炸开,陈墨眼前闪过刺目的白光,那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再睁眼时,他竟站在七岁那年的义庄里。
阴雨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还混着令人作呕的尸臭,那味道钻进鼻腔,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踮起脚,伸手去够解剖台边缘,指尖刚碰到台面,父亲的铜尺便“啪”地一声敲在他手背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义庄里格外响亮:“仵作的手摇稳。”他颤抖着掀开红绸覆盖的尸体,少女的脸从阴影里浮出来——眉似春山,眼如秋水,脖颈处缠着一圈银链,与苏挽月方才崩解的锁链纹路分毫不差。
“这是……”陈墨的声音卡在喉咙